6/29/2011

念舊


和譚新慧走在夜晚的台大校園中,他說到因為太念舊而有的感觸。最後我對他說,雖然我已經看不懂很多朋友facebook裡的對話,我們的關係逐漸淡薄,他上百個朋友我認識的沒有幾位,但我腦裡卻仍然常常出現他的身影,那個幾年前我還記得而且擁有一輩子的模樣,儘管我們的生活不再有共同的焦點,但其實我記住了他可能已經忘記曾經的自己,這些對我而言就是生活瑣碎的一部分,我的富有生命。

最後又提到《阿根廷婆婆》裡對於人類為什麼要留下遺跡的原因,不論是紀念品還是紀錄,也許有這麼一個原因,「希望心愛的人永遠不會死去、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今天。」這是虛無縹緲的祈禱、是神會心動不已的美麗亮光,而我還惦念著。

因為來不及

最近聽了公主的「來不及」,而想起逝去的生命。

儘管為你那段我未有過體會的人生做任何的猜測,不是很有責任,但我仍想用自己對短短人生的了解,詠嘆你已遠去的離別。
三年前的夏日,我和某人坐在窗邊嘆息你對於人生感到不可能的悲傷。雖然我也多次以為人生最燦爛的時刻莫不如櫻花綻放時刻,但我們不是花,不必為了暫放後的凋萎煩惱而只在乎那刻的永恆。我想人一生的不可能只存在於當生命結束的時候,所以「親愛的,你不要煩惱些什麼!」

6/15/2011

恰當的位置

「我知道沒有人能理解,在丈夫死後怎麼活下來,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人可以一如往常生活,工作,在開玩笑的同時心如刀割…我們可以在傷心欲絕的同時,一面全神貫注工作,精神崩潰同時又笑容可掬,悲傷又自在,蒼涼又愛戀…他已經住在我的身體,但不讓我沉淪,我懷著他,就像懷著孩子。」

<恰當的位置>是布希姬‧紀侯(Brigitte Giraud)在《愛情沒那麼美好》的一篇短小說。在南京的宿舍裡,家虹與我分享我們最喜歡的書,那時我便想到去年夏日的<恰當的位置>,回台北後我們互相交換,家虹難得稱讚這本書真是不錯。

也許心中掛念的不是時時刻刻「我死去的丈夫」,但在心中的恰當的位置裡,你塞滿每一分秒我空白的腦海。不論你在哪裡,我在哪裡,能不能夠再見到你,你都在恰當的位置裡。

6/12/2011

我要和你在海裡相遇

是我錯了,沒有像海一樣的心情到哪兒都不會快活的。

6/09/2011

我在長江上

歷史疤痕讓人同情自己從未有過的人生悲痛,
即便是染紅的長江也有燦爛的金光。
從南京回來後的這一慘淡學期才後知後覺那些自己曾走過卻遺漏的時代故事。
忠心的共產黨員派到金門打國民黨,脖子掛著母親縫給他的布鞋,捨不得穿。上了岸見情勢不對,立馬把黨證吞下肚,從此他的真心話再也吐不出來,也回不去他的江蘇故鄉。多少人能成功地從城裡逃到城外、從長江彼岸逃到此岸。突然間我發覺,時代悲劇不找上我,就看著金燦燦的陽光微笑吧!

6/04/2011

託你的福

  我知道很多事情、很多感覺我們都明瞭,但因為我珍惜的唾手可得、近在咫尺時,就用我新學到的冷淡淡將它收藏。豆豆一年又一年地回來回憶我藏起來的珍惜,那樣滿足的笑容三年未改,喚起離珍惜最近的人們你的珍惜。我們對一種感覺像繞圈圈一樣,每歷經一事便繞一圈加深輪廓,那不是一直回到原點,而是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到見山又是山的一層層濃厚感受堆疊。
  託你的福,今年我又看到那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