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2012

有您的包裹

台南阿虹是聰明的小笨蛋,叫我們別打電話給他,可沒說不能站在門口等他,告訴阿屈這個計畫後,礙於阿屈將飛越大洲大洋,我當起限時專送的馬利歐,送上我們對阿虹的千言萬語。前一日,我深知阿虹是如此天真,說明天一早五六點會有包裹送到你家,記得早點起來收,他毫不懷疑地相信我說的話,並如此告誡媽媽和妹妹。早晨五點出頭,出了火車站,在這個大家都騎摩托車的地方,沿著鐵路走上30分鐘的路顯得很了不起,台南友人如此表示。終於找到了阿虹的家,隔壁的老鄰居質問我要找誰!有老鄰居真好。我只能怯懦且真的很羞愧地說,我只是要送個東西,在這個奇怪又不禮貌的時間。

出發前我也猶豫了一會兒,驚喜窩心和不禮貌很困擾之間,界線總是有點難辨,我是太有自信這樣應該會讓阿虹高興吧,就一時衝動跑下去了,也謝謝米菲小姐的推一把,台南真是個迷人的好地方。

米菲小姐犧牲了他的美好假日,騎著摩托車帶我走遍台南,我很厚臉皮地在畢業八年後,找上他竟然是要帶我玩耍。幸好我們的八年如一刻,大家都變得不太一樣,但是湊在一起都還是拼得起15歲時的回憶。而且米菲小姐比土生土長的台南人(虹虹)還熟台南,這個對他而言擁有甜蜜空氣的小城,這個小城一定也會帶給米菲一家人無盡的香甜。

很喜歡虹虹一家,以前在南京小床上聽到的故事人物都出現在眼前,虹虹的妹妹最後還因為太擔心若只有虹虹帶我出門,一定會什麼都沒去成、什麼都沒吃到,就這樣在迷路中度過,是真的!因為一開始虹虹就找不到肉圓迷路了。妹妹為了讓我吃到最多的小吃、喝到我朝思暮想的波哥,竭盡心力兼當司機和導遊。

希望我的不禮貌可以帶給你一點快樂,多於困擾。虹虹一家把家人掛記在心上,這樣的情感比台南小吃還要甜了。


阿屈一定覺得很可惜,不過你的心意虹虹一定都知道,明年我們一起搖擺聽音樂吧!


9/05/2012

小驢子的方程式

每個人的記憶裡都有一些奇特的方程式,算得出答案,但若要解釋運算過程,沒有親自參與在方程式裡,怎麼都聽不懂學不會。某個星期五中午同事跑去買Coco,對我而言Coco的函數會跑出南京的記憶。其實也知道「回憶再珍貴都有極限」,難得的是若有人和你一起在回憶裡前進,那麼極限也可以無限延伸吧!
 

週日的下午和即將要去英國的阿屈喝咖啡,我對他說:我只是想要見見你。結果我們兩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座竟一起哭了起來,不是像小孩為了買不到東西哭、不是像演偶像劇為了曲折的戀情哭、不是為了什麼來不及的事而哭,是為了小驢子。
 
自從他告訴阿屈說別打電話給他,不能和他說話、不能見見他,結果小驢子就像成了我的日記本,一邊猜著他現在好不好,一邊想告訴他連自己都沒耐心聽的細細瑣瑣事。我對阿屈說,小驢子讓我有種奇特的感覺,時常我見到身邊的人們閃耀時,除了讚嘆外,卻也覺得自己更顯黯淡,而小驢子卻不讓人感到如此,如果是他的光芒,是溫暖又溫柔的。阿屈說,因為小驢子的眼裡都是別人,他總是把身旁的人放在更前面的位置。如果一生完全只為自己而活,那就太寂寞了,而小驢子必定擁有最熱鬧的人生。
 
小驢子記得我極度平凡的9月4日,在黑暗裡仍想著別人的他,寄給我一瓶乳液,那也是可以跑出南京冬日和11幢宿舍味道的美麗方程式。
 



8/25/2012

豆豆的來電在台北

早上豆豆從德州打電話來,但是電話顯示是02-開頭,嚇了我一跳,當他說在台北的時候。

豆豆專程打電話給我說,兩年多前我寄給他胡晴舫的《旅人》,終於到他手上了,其實在不知道算不算寄丟之後的暑假,我便親手再給他一本了。《旅人》回到我心中永遠的旅者手中時,豆豆說他十分開心,激動到他的友人問,寄給你這本書的人是死了嗎?(我家豆豆回他說:你才死了!)我完全可以想像豆豆開心的畫面,也可以想像豆豆的友人大概是嫉妒他竟如此驚喜,因為豆豆有我見過最熱情的雙臂和閃亮的眼睛,這樣的朋友若不是為你開心,任誰都有些小吃味!

高中畢業以後,我們都只能在夏天才見面,比七夕好一點的是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近三個月。而且仔細想想,在我短短生命裡的太多人也都不再見面了,即便這些人曾經很重要,也可能不重要。所以就算只能看見豆豆穿短袖短褲的模樣,就挺不錯了。

每一次都是帶著期待來個見面擁抱,離開時說下次夏天就見到了,然後再一個擁抱。我們就在這些記憶裡逐漸成長吧!希望捱過每一次的寂寞和悲傷,即便不在身邊,但總能變得更為堅強,然後在下一個夏天時就說:那時我真想念你。

每個人在自己一天一天的日子裡鮮少看出自己的變化,但若是提到每一年不同的夏天,卻能感受出自己所處位置的不同。這是豆豆給夏天,或者夏天給我最好的禮物,就算明年豆豆也畢業了,不再擁有暑假、不一定能在下個夏天見面,但那只是有一種夏天晚點到來而已,等你回來,就是夏天。

7/24/2012

To:Ben-Ben

想了想,與其在那裏煩惱兩個月後的結果,而在這兩個月內我也無力可回天,
那不如就好好反省這一年來我的不足,和感謝身旁的人們好了。
反省自己有點難度,所以就先從感謝人開始,謝謝小班。
一年來,我和焦焦平常上課的空檔就窩在圖書館,
小班也會偶爾加入用功的行列,以及一塊兒吃午飯。
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聽我們的恐慌不安和苦水,
 雖然我們選的路很不一樣,個性也不太一樣,
但是除了我們選了同個系以外,猜一下我覺得我們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6/03/2012

互動在於詮釋

不論是投入理解這個世界,或者抽離獨活,都得流下大量的眼淚。
但如果人真是孤單的,幸好你的眼光仍從隙縫填滿漆黑的寂寞心緒。


6/01/2012

Pride


這和莫忘初衷是差不多的意思。如果可以一直堅持不失去自己的自尊,不保證能成為了不起的人,但至少不會是年輕時覺得厭惡的大人貌吧!雖然沒有絕對是正確的事情和選擇,但也至少知道那些一定是錯誤的決定,最重要的,那是自己憑著尊嚴所選定的。這絕對是天底下最令人驕傲的事情。

5/26/2012

看到結局才回頭思考過程其實也挺美好的,是種排除了人懼怕未知的後話。那種一眨眼、一咬牙,痛痛就飛走的哄話,是忽略過程中快樂與痛苦的比較。
只是結局本來就是無盡的過程裡所切下的某一個剖面而已,如果有無窮的延續過程,結局也可以是無限多。所以就如同人其實不是逐漸老去,而是在某一瞬間老矣;人不是逐漸成長,而是在某一瞬間真正長大。當意識到那瞬間,便是已經成為過去式的結局了,而那時的評論是把你所畏懼的不確定和無意識排除的痛苦或快樂,圈下的完滿句點。

4/08/2012

寫給這個下午





寫給這個下午
曲:陳珊妮 | 詞:可樂王 | 編:李端嫻
雨水打穿鏡面 我開車從遠方來找你
醒在你年輕的床上 床是芬芳氣味的海洋
歡笑走過二十歲的沙灘 你穿我送你的泳衣
在相片裡 有笑聲 輕撞 在粉紅色的房間裡面
轉呀轉呀的彷彿電扇 有聲音在下降 有花綻放
有花 有花飛揚 但那些虛幻 但那些虛幻擴張
它不斷地不斷地擴張擴張擴張

我最近聽這首歌聽到眼眶都濕了!這真是一首很有畫面的歌。有一點點類似梵谷的房間,可能因那那感覺就是讓人只有悲傷。


雖然已經不是20歲可以說多少符合點心情,但也才多個2、3歲頂多。不過會流眼淚可能是因為又在幻想如果我以老朽聽到這首歌,想起20歲的自己,沒有穿泳裝的照片,仍是令人珍貴又懷念。

這究竟是自尋煩惱,還是我太想變老?

離開20歲許久,如果把差勁的情緒歸罪給下雨天,那麼以前青春的自己都會覺得你太歐巴桑了。究竟年輕的心長得什麼模樣,就像自己得靠照片才能知道原來以前我也有這麼天真的臉蛋。這首歌就像在說已不在年輕的自己,開車從遠方來尋找住在粉紅色房間裡的20歲少女。房間裡只有張少女在海灘玩耍,而且穿著泳裝的照片,笑聲似乎像打磚塊的珠子一樣,在房間裡碰撞;也像吊在天花板上的風扇,轉呀轉呀地…一晃一晃的影子與粉紅色的牆壁交錯令人沉迷。然後相片裡的笑聲漸漸趨近寂靜,就如粉紅色花瓣般的青春,綻放後,在凝結的空氣裡飛揚,最後在粉紅色的房間裡掉落,融化找不著。而我以為青春仍在的幻想不斷擴張模糊,醒來後我還是躺在老朽的床上。

4/06/2012

高貴

今天晚上的我牙齒又去施工-打骨釘。
粗俗淺白一點的說法就是把看起來像螺絲釘的東西鑽入我的牙齦和骨頭裡面。雖然打了麻醉藥,但是我的嘴維持好一段時間張太開,醫生又超級大力地鑽鑽鑽,我幾度覺得我的小下巴就要脫臼和我說再見了!中途醫生請我漱個鹽水,這個座位的面紙剛好用完,正當我找不到紙好擦擦我滿口血水,我從我微泛淚光的眼角看到隔壁的姊姊抽了好幾張衛生紙給我,充滿同情心的臉。

當我還在等待醫生來施工時,正好在看盧梭《論人類不平等之起源與基礎》,講到在自然狀態的人是沒有道德觀念、語言等等,人是孤獨的個體存在,不需要依賴和家庭云云。但是同情心卻是人類天生即有的。他稱在自然狀態的人類是:高貴的野蠻人。

我在極度狼狽且身心俱疲的當下,接下隔壁姊姊遞來的衛生紙,雖然沒法張口說謝謝,但是我很感謝她的高貴。


後記:前幾天和阿驢吃豆花,她說我很奇怪,都會記得一些教科書上的東西。其實這個學科(應該是所有人文學科)所學如果稍稍注意,應該生活處處都離不開它。雖然面臨就業時會有些尷尬,不過對我倒是挺受用的!儘管我不是把它們用得很涉入社會,但是至少在有關自己身邊的事情運用得挺開心的。更何況,我也秉持著務實且謙虛的有限理性,以及些許消極地認為最好的政治文化是綜合性的1:3:6(地方、臣屬、參與型),那麼每一個冷漠或熱情的態度都有其貢獻。雖然盧梭不是這套的路數。

3/31/2012

比雞蛋還沒用的人

「『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 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

在我短暫的求學時程中,其中最長一段不用碰教科書,有時想起來挺荒誕,那裡景色也挺荒涼的那段日子裡,我第一次看到村上春樹有關雞蛋的文章。那時隔壁床的驢子在竊笑韓寒的東西好「荷里活」時,沒想到文集中就有一篇是村上春樹的<永遠站在雞蛋的那方>。

後來我在死背行政學時,忘記哪裡中間有一小段故事。柏林圍牆要倒下的前夕,駐守圍牆的東德士兵因為奉命行是槍殺越過圍牆的民眾,最後被法院審判時,答案是有罪,因為--你幹嘛射那麼準咧?

在長達半年的快活日子裡,《1Q84》第三部也在大陸出版,就像一次可以看完日劇全集般爽快,不用一星期一星期的等待,快快活活的一口氣趕完以前拖延的進度。這其實也有些壞處,原本應該等待的時間被忽略了,原本應該細細咀嚼的地方也被大口吞入肚裡,只求不要消化不良。

總之,對於我這種臣屬型人所上到珍貴的一課是「用生命去強烈地相信某件事是正義的、是正確的」,這件事情可能就是不幸的來源。青豆和天吾隨著故事的進展力量逐漸變強,象徵邪惡的空氣蛹也越來越大。可能就像他所說的人和影子的關係,影子,就像人類往正面方向前進一樣,它是往邪惡方向拉長的。我若越努力堅信自己前進能走向善良的那方,影子也就越會越接近破壞性的彼端。  這可能也和早在1987年出版的小說裡寫到「死不是生的對極形式,而是以生的一部分存在著。 」可以穿鑿附會一下,所謂的正義和對錯從來都不是對極的,從來都沒有一條線清楚劃開過。

怎麼聽起來很像是道家的思維,呵呵。

所以我要告訴自己和士兵(街道工作者XD),儘管高牆多麼地正確和高聳,可以的話請站在雞蛋那邊。和它比起來,你是懦弱的喔!





世界有70億座孤島

關於人是孤島這件事情。
唯我論者認為世界上所有事情都不能被證明,只有自己思考這件事情,自己明白而已。所以永遠永遠都不會出現一個人在你身邊,如你一樣了解並體會你。聽起來是件很孤單又哀傷的事情。

Aristotle說人是政治(社會)的動物。意思是人必須在社群(城邦)中才是所謂的人。曲解一下他老人家的話,人必須生活在社群中,也就是人不能自己一人生存。人需要認同自己的力量。

若把上述兩個意思結合一下。
如果排除時間和空間的條件,在地球裡,一定還是有人與你的感受相同。只是,那樣相似的兩人沒法在相同的時間與空間溫暖彼此,即使曾經擁有同樣心情的兩人太有緣分地相遇,其中一人也可能對另一人說:「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啊!我的人生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可以那樣。」這樣悲傷的話。正因為如此,便覺得關於任何記錄的東西是如此偉大和重要。因為太難有機會得取其他微乎其微的認同,所以如果人留下記錄,那麼至少之後排除時空而與我相似的人,他能夠知道曾有一個人在某個時間,他與你的心臟是用同樣的頻率跳著。

Plato老人家也說到,一切的知識都是回憶。知識不是從無到有,而是你本身就經驗了什麼,閱讀知識時只不過是幫助你回憶過往而已。這麼說,我的心跳都可能曾經和你一樣吧!

雖然挺好笑的,但仍覺得儘管無法證明有人真正理解自己如此癡迷的心情,不過當看到、聽見其他人留下的記錄而撼動自己時,儘管自己也無法證明我和那人的感受一樣如此這般這般,我還是會穿鑿附會且清高地告訴自己,我理解你的!以及,感謝你留下來的溫暖,讓我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是一個人! 而且,身為一個與寂寞相比更害怕失望的人,面對任何撼動我心的東西,永遠只有我遺棄不愛的份!雖然我還是那麼濫情地對自己說:我這麼容易愛人。

當學生的時候一定曾經覺得,要是早點出生就不用念那麼多書,知識總是不斷不斷地累積,要是在畢德哥拉斯出現前出生(那也太早了)說不定就不用學三角函數等數學云云;歷史也是一年一年的堆疊越來越多的記錄…不過晚出生的寂寞人士也有福了,至少我是在一個雖然孤單但卻充滿無限可能的溫暖世界裡。

3/09/2012

最後一個死

以前曾和我唯一的室友們討論過一次這樣的話題。是否要當世界上最後一個死去的人,這個意思當然不是說變成億萬年老妖,而是我送走了所有與我相識的人,我將是沒有伴侶、孩子、孫子、朋友在身邊分享悲喜哀苦的人。想到這裡某室友就說絕對不要,那實在太寂寞了,如果開心都沒人分享,那一點也不值得喜悅!我說,我倒想試一回。因為我太想知道世界盡頭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感覺。聽起來有點變態。

最近迷上天海祐希的日劇和電影,因為她的作品又輾轉看了芥川龍之介偉大作品。(天海的「迷霧」,其劇本是芥川的<竹林中>加以改編)天海早期電視劇中我最愛的「水曜日的愛情」,編劇是寫了許多我很喜歡的日劇的野澤尚。這兩位作家最後都選擇自殺。

想到芥川龍之介,便想到村上春樹兩度與芥川獎擦肩而過的事情。這下又想起《挪威的森林》的片段。直子在一開始對渡邊說,走在這一個大草原裡要很小心很小心,有一個井藏在草原中,若不小心掉入裡頭,如果頸椎摔斷一下就死掉還好,但如果只是摔傷腿啊手的,在這樣一個沒有人煙的草原裡,就只能這樣寂寞任時間如此緩慢拖延,死去。渡邊安慰直子說,你放輕鬆一點。直子告訴他,我如果將肩膀放鬆了,會馬上掉下去了,你怎麼會不懂呢?直子是充滿悲傷力量的存在,但是渡邊遇到另一個女孩,小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綠的陽光,渡邊在故事的後段,曾經在心裡對著直子的青梅竹馬(在17歲左右自殺而死)說,你永遠都停留在17歲,但我不一樣,我已經22歲了。渡邊選擇了生命存在必然要面對、承擔的責任。

最近串起這些小片段後,突然也有一個很任性的想法。大部分人都會猜測那些偉大的日本作家會自殺是因為之後再也寫不出能夠超越自己的作品了,那就像櫻花一樣讓生命在最美麗的時候結束。雖然最後可能我們真的給予他們所留下的作品許多讚嘆的口氣,不過那實在是太犯規了。說到底,如果我能面對自己接下來不知盡頭的悲傷和失敗,那才是充滿勇氣的人啊!更何況,在茫茫大眾裡,我們沒有天才的成分,也沒有村上把直子寫在如此暢銷的小說中,我們只是沒有被寫下、被閱讀的直子而已,所以最後的下場就和直子拜託渡邊的事一樣。直子拜託渡邊不要忘記他。渡邊一開始當然想我怎麼可能忘記你,但是當渡邊30好幾時,他要回想直子的模樣卻得從一開始馬上記起,漸漸的得花10秒鐘、30秒鐘、1分鐘也有點難記起他的臉。直子是知道渡邊會忘記他的。

想到這裡,就突然覺得自己當時說要最後一個死的話,挺了不起的!當然因為還沒遇到,所以大話是不嫌誇張的。我在那段時間是個輕鬆又縹緲的存在,現在真真正正時常會與恐懼和煩憂拉扯,不過若是能夠承擔生存的責任,過往再美再悲傷的事情,當我走到世界盡頭時要回想起時,也許只是得花好多時間才想起的名詞與片段。



第一次讀《挪威的森林》時,最最記得的是小綠問渡邊怎麼不像其他人那社交之類的,但她很喜歡渡邊的樣子。渡邊告訴小綠,不是不喜歡,只是害怕失落罷了。啊!我太了解那種無盡想逃避的心情了。例如,沉溺於日劇中,其實不就是因為看自己的故事太無趣了,投入別人的故事,儘管是編造的都令人好滿足。不過會承擔責任的人還是會在滿足過後,也把自己的故事負責地朗誦完的。